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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泛白,欧阳擎峰就起身离开酒店。
一夜里他翻来覆去的想了很多,最好还是没有办法去解答他脑海中的疑问,既然都觉得自己和欧阳家的欧阳震天有关系,那么,自己去一趟欧阳家便是。只有亲自去问清楚了,他才安心。
寻得出蛛丝马迹来那再好不过,就算见不到欧阳震天自己也可以打消这个疑虑。
出了房间,还是问得酒店的大堂经理才知道欧阳府在何地。
而此时站在欧阳家大厅里的,正是来自a市的杨论。
时辰还很早,但杨论似乎已经起床很久了一般,精神抖擞地站在大厅里头。老管家上前欠了个身子,“杨先生,少爷正在梳洗,很快就会和您见面。”
“劳驾!”杨论十分礼貌地给那老管家回了个礼,然后跟着他的身后,慢布地朝着书房走去。
欧阳震天的书房很整齐,摆放了许许多多的书籍还有他近几年来上的各种媒体杂志,封面上的他是一个家喻户晓成功人士,是鹭岛有名的优秀企业家甚至还是一个国际慈善家。
杨论坐在书房的沙发椅上,静静地看着欧阳震天的书房,还是很十几年前一样没有太大变化,正当他目光扫到书桌前,一个相框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起身走到书桌前,摆放在台上的相片却让他表情一怔。
相片里是一个女人,长相俊美而且十分年轻,她的笑容如阳光一般,杨论看着那照片许久,微微有些走神,他缓缓地伸出手想去触碰那相框里的女人。
这时候,欧阳震天推开书房门正要走了进来。
杨论立马缩回了手,恋恋不舍地又看了那相片中的女人一眼才回到了桌位上。
欧阳震天走了进来,杨论一脸笑容,上前打了声招呼,“好久不见!”
欧阳震天露出一个许久未在生人面前显露的笑脸,“老管家说有客人从a市来,我一猜就知道是你这家伙了。”
“呵呵。”杨论并没有和别人一样,去和他拜年或者说些什么喜庆的话之类的,而是笑了笑,直接说道,“十七年没见了,你还是老样子。”
“你也没什么变化!”欧阳震天和杨论两人寒暄一番后,便坐在茶桌前,老练地烧水沏茶。
杨论和欧阳震天两人曾经是大学好友,也算是知己了。
十几年没见,两人高谈阔论,从当年宿舍小事谈到最近状况,从社会时事又切换到鹭岛和a市的经济调控。
他们好像怎么谈都谈不腻一样,一直就这样说着笑着。
时间过去了将近一个小时,而杨论也丝毫不急着开口道明来意。
他名为拜年,实则心怀鬼胎。
按照杨论的意思,他今天就是来把欧阳震天儿子还生还于世的好消息告诉他的。
至于欧阳震天信与不信,这就和他没关系了。
但以他对欧阳震天的了解,他就算说不信,但内心绝对也是有所动荡的。
因为,这对他来说,太重要了。
欧阳擎峰此时也在欧阳家的小区附近鬼鬼祟祟地,他知道这种地方和西门家是一样的,都是有保安拦着的,就算现在是过年春节期间,一样会有保安值班,到时候不让自己进去,又闹出什么矛盾来那就不好了。
“这小区看起来比西门家旧一点,但环境还真不错啊!”欧阳擎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笑呵呵地看着身后的围墙铁网。
这玩意儿他小时候都不知道爬过多少次了。
欧阳家,哪一幢!?
爬进来容易,但认出哪一幢别墅是欧阳家的房子,这就有些困难了,这里的楼基本长的都一样,这直接把欧阳擎峰难住了。
找找。
杨论品着欧阳震天刚刚新泡的铁观音,轻轻抿了一口,“那个……”
看见杨论欲言又止,欧阳震天侧过脸看了他一眼,“怎么?不合口味?”
杨论笑眯眯地摇了摇头,然后放下手中的茶杯,从怀中掏出一个文件袋子,“我知道你和阿依一直在查找这个东西。”
欧阳震天虽然没看那文件袋里的东西,但从杨论口中说出,他居然微微有些动荡,手中倒茶的手居然不听使唤的抖索了一下,虽然只是一下,但却被精谋的杨论捕捉到了。
“那是什么?”随即,欧阳震天又表现出一副不理解的样子,看着那文件袋也看着杨论,好像这袋子里装的是什么好奇地东西。
杨论依然没有拆开那袋子,而是继续说道,“阿依为了这件事,郁郁而终。我只是替她完成生前的遗愿罢了。”
“杨论,阿依是我妻子,她有什么遗憾需要你来帮她完成的?”欧阳震天突然脸色一变,就那样看着杨论,没有丝毫表现,“这一切都是我那孩儿的命!这件事已经过去十几年了,提出来又有什么意义?阿依能活过来?”
“不能!”
“那你提这又是何意,故意来刺伤我的心?如果是,那么告诉你杨论,你算计错了!”欧阳震天十分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