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往往这样,护住了下面,没护住上面。
她正是长身体的年纪。
每个月都得让暗香缝制肚兜,不然穿着会勒的难受。
她昨儿穿的是粉色绣着兰花图纹的肚兜。这是刚做的,慕梓寒第一回 穿。大小正合适,周璟却看都没看一眼,直接扯下来扔了。
她避无可避。又推搡不了身上的人,只能小小的哀求:“别摸。”
周璟答应了。然后他的唇落了下去。
她连忙将脑中的回忆撤走。
见她抿着唇,周璟的手揉着她的后腰:“怎么不说话了,可是也觉得理亏?”
她有些急了:“我为何要理亏?”
“事情是殿下做的,我昨儿也求你停下……”
你听了吗!
她刚要质问,可话说到一半,却又化为无声,小姑娘臊的厉害,实在没法做到和周璟那般‘坦荡’。
到底还是个没经历过情事的姑娘,她别扭的厉害。
“行谨则能坚其志,言谨则能崇其德。你学识渊博,自然无需我多言,有些事如何好明晃晃的提出来?”
周璟却笑了起来,言简意赅,语气懒散告诉她:“孤没有羞耻心。”
理由很强大,慕梓寒竟然无力反驳,她甚至一时间词穷。
慕梓寒的唇张张合合,在周璟的注视下,她磕磕绊绊道。
“好……好吧。”
好在,周璟没有再逗她,谈及正事:“金矿比孤预想的还大。”
“开采了足有半年之久,任承志小心谨慎,不敢放大动作。”
“估摸着哨兵不足百人,开采的那些人,有周边的乞丐,要么就是贱籍出生,被任家买去的奴仆。还有些是家里揭不开锅,为了生计去的乡下平民。”
个个瘦骨嶙峋,死气沉沉,明明累的不行,却不敢休息,生怕哨兵手上的藤条抽了过来。
穿的衣裳又薄又脏,有些还破了口子。
任承志的心还挺黑。
慕梓寒思忖一番,正色:“乞丐居无定所,更没有亲眷,便是消失了,也不会引发人留意。任家手上有卖身契,买来的奴仆岂敢不卖命?至于乡下人,皆是种田为生,自是劳力的一把手。”
周璟将她抱起,慕梓寒惊呼一声,胳膊连忙攀住他的脖颈。
“孤还能摔了你?”
周璟虽然这样说着,却对于慕梓寒的亲昵,很是受用。
慕梓寒被他抱去椅子上坐下。
椅子一个人坐着正好,如今两个人便显得格外拥挤,慕梓寒坐在他腿上,浑身僵硬。
柔软的臀部下,是坚硬有力的腿。
周璟的手绕到她腰后,将人环住,往自己身上贴。
这还不够。
他把头搭在慕梓寒香甜馥郁的脖颈处。
“不错。”
“当初任承志招揽乡下农户时,是让手下的人去办的,不曾亲自露面,提前给了重金,未言明,是去何地做何事。”
银子给的多,说是卖命钱也不为过。
故此,这些人长久不归家,家里人不敢闹。更不知他们去了哪里。
找也无处找。
如此一来,金矿的事被瞒的严严实实的。
“那里不许人外出,但凡有人生了逃跑的心思,就会除之杀鸡儆猴。”
周璟叹了口气,如神明般悲悯着世上所有的罪孽和不公。
“为达目的,手段如此残忍。也不怕遭报应。”
“这任承志,实在可恶至极。”
“孤去了金矿,看见两具尸体被运去乱葬岗,便格外难受。”
周璟富有感情:“这可都是孤的子民啊。”
慕梓寒:……
这些话,你看我信不信。
不过她没说什么,只是把身子依偎过去。
而这时,周璟视线落在一处,
是桌上摆着的编织品。
慕梓寒察觉他的视线,也跟着看过去。是她今日出门买的。她提起些精神:“今儿出门前,我收到了哥哥的信。”
“信里说,锦园夜里有黑衣人闯入,只怕是为了查探哥哥的病情虚实,好在殿下早早将阿黄留在了锦园,它机敏,听到动静便扑了过去,虽说后来还是让人给逃走了,可生生咬断了对方腿上的骨头,撕下一块肉来。”
“哥哥让我替他道声谢。”
周璟明白了。
“所以,这是你精挑细算,给孤的谢礼?”
周璟拿过来,那编织品也格外顺眼。却口嫌体直。
“做工粗糙了些,瞧着也格外廉价,可到底是你的一片心意。如今细瞧,颇有童趣。”
慕梓寒眨眼:“谢夫君的话我替哥哥说了,这是给阿黄的。”
周璟沉默了一下。
“虽说是夫君安排,可出力的却是阿黄,我自要犒劳它的。”
周璟微笑:“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