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是否认得。”
那是几个木制令牌,上面刻了篆体的青胥二字。
杨枝声音里没有一丝咄咄逼人,说的话在听者耳中却格外刺耳:“之前江州一带有人仗着自己会法术,要求百姓供奉,所作所为令人不齿,这是我从他们那里捡到的,看着像是你们青胥的外门弟子令。”
“我不知他们真的是您门下弟子,还是拿着这个假冒身份,您可要查清楚,毕竟青胥也是绵延千年的大门派,若是被一些人坏了名誉,实在不好。”杨枝笑着说。
中年人的眼神在那些令牌上转了几转,一个也没接到手里,冷哼一声:“必是有人假冒,我会查清此事,不牢你这个黄毛丫头费心。”
说完,他一甩袖子,转身走开了,姿态大方,只是脚步略有些急促。
那个中年人和杨枝理论的时候,周围的人都在关注他们,她所说的话应当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是以,中年人走了之后,也没有人义愤填膺地跳到杨枝面前指责她,只是在远处看她,视线不明。
杨枝丝毫不在意,她一步一步地走到林秀面前。
他们一个站着,一个坐着,距离很近,都能看清对方的眼睫,两双一模一样的眼睛彼此看着,眼中情绪难明,岁月在风中呼啸,一转眼,他们就走到了今日。
林秀朝她笑了笑:“姐姐,你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
杨枝看着他,他笑得很天真,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他们回到了前些日子,甚至,像是回到了小时候。
杨枝的视线转开,看到了周围的许多人,他们的目光都停留在杨枝和林秀身上,正在不动神色地对他们二人做出最终的审判。
她回头,忽然问了林秀三个问题。
“你杀过人吗?”
“杀过无辜的人吗?”
“杀过完全不该杀的人吗?”
她问他这些问题的时候,脸颊崩得极紧,语气也很清冷绝情,只是问到第二个问题的时候,眼角淌出了泪,泪珠细长地滑了下去。
她说:“如果你杀过,我就绝不可能放过你。”
林秀脸上的笑半点没退去,他笑眯眯地说:“你好可笑。你如果是个好姐姐,那就该放了我,让我走,你如果一心匡扶正义,那就一剑杀了我。现在这样算什么?让我躺在这座能看见日月的坟墓里,永远在这里当一个活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