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啊?
一根青草敲中她眉心。
“你发呆的表情真可爱。”他笑呵呵的。
梁千絮白他一眼,再看看自己十年来只穿过两次的套装。印象中,这套衣服是医学院二年级为了期末的谢师宴而买的,历史悠久,若任何人觉得穿这套衣服的女人可爱,必定是审美观出了极大问题。
“竟然说我老里老气,真无礼!”她不由自主地轻啐。
“可不是?这种丝质软裤很适合你的腿型。”他毫无困难地往下接。
“或许布料不再那么亮洁,但是套装不都长这种样子?有哪一点老里老气?”她义正词严地道。
“而且十几年不穿的衣服,发黄也是正常的。”他完全配合。
“没错。况且它买来不到十几年呢!”
“更何况你只是不活泼了一点,哪里有到怪女人的程度。”
“全世界不活泼的人也不只我一个。”她同意。
“最常挨你冷眼的人是我,我都没说话了,轮得到他来呛声吗?”安可仰陪她愤慨。
梁千絮狐疑地停下来。“你是在帮腔,还是在扯我后腿?”
他转头望一株高树上的雀鸟,一手用力揉着后项,背心可疑地耸动。再转回来时,他的眼底有一层令人发指的水光。
“梁千絮小姐,你真的没有什么幽默感,对吗?”
“胡说!”梁千絮庄严地反驳。“我会笑。”
他爆出的大笑声,惊动了林间雀鸟!
然后,莫名其妙的,她发现自己也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