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把他给我弄回京城来!我记起来了,是和一个姓刘的学了针灸的对吧?”徒述斐忽然想起来很久以前的一件小事,似乎是逛街的时候遇到过这个叶蟾。
石光珠点头把事情记在了心里。
两人还没踏进撷芳殿,徒述斐在午门口说的话就被传到了御前殿。圣人听了复述之后,也是长叹了一口气。他又如何不像徒述斐一般气愤呢?贪官杀了一批又一批,奸徒斩了一伙又一伙,匪徒也是剿了又剿。纵然和建国之初相比,这些人`祸的的程度轻了许多,可只要还有一出,就是在狠狠的打他这个皇帝的脸面。
“从重。”圣人没再多说,只这两个字,就算把河北这件事的处理程度定下基调了。
过了一会儿,圣人又问:“那些被携裹的人中年幼的人是被石光珠送到云晴庄了?”
“是,是六殿下亲自说的。”祁顺点头。
“这个孩子,到底还是心软啊!”圣人摇头,“朕和贵妃都不是优柔寡断之人,怎么就生出这样一个孩子呢?他就不怕引狼入室养虎为患?”嘴上这般说着,还是让人多关注云晴庄上的事情,免得徒述斐的好心被人利用。
“刘敬诚那老东西如今对小六的印象可是好得很,只恨不得小六立刻入朝到他工部去。可小六的去处,朕想了又想,还是想把他分到刑部去。只盼着他在那酷残之地能稍微锻炼些心境,更坚强一些才好。”
祁顺站在一边没说话,只专心的磨着墨。他清楚圣人刚才说的话根本就不需要他回答。
圣人看了一眼挽着袖子磨墨的祁顺,笑着骂了一句:“你这老货,磨了这么多是要累死朕不成?朕这些儿子里,也就只有小六是真心待朕的,知道心疼朕每日里批奏折到半夜,你们都盼着朕累着呢!”
祁顺露出一个委屈的表情来,做张口结舌的样子,又把圣人逗笑了:“行了,你且不用磨了。给朕取些茶点来,听说小六那里又出了新的口味,且拿些来。”
“是。”祁顺应声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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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正是弘文馆的休沐日,两人才回来,太子派石榴来了撷芳殿,给徒述斐送来了一匣子东西。
“这是太子殿下刚到手的,说是您约莫寻了好久了,就赶紧让咱给您送来了。”
“什么东西这么巴巴的送来?”徒述斐一开始还没当回事儿,只是一打开匣子立刻就愣住了,“这是可可豆?”
“对,就是这个名字。”石榴回忆了一下,就是这个名字。
“好!”徒述斐捏着一颗可可豆激动的说,“可有成树?”
“有是有,只是还在南方呢。这东西是先送来的,殿下可要把那树送来京城?”
“不必,就地栽培。”只要是活的,他相信那树一定能就地扎根!这是种族天赋,天生能在土地上创造出奇迹的种族天赋!
做什么都需要钱,有了钱,很多计划都能再次加快一些脚步。徒述斐握着手里的可可豆,又看到了一条赚钱的道路。在这条路的尽头,可不是什么金山银海,而是这片土地上民众的安详和乐!
石光珠剿匪有功, 如今已经是校尉的职位的了。只是他还是和过去一样,非战之时只更在徒述斐身边,而不是在京大营里训练。至于白莲教诸人,圣人在调查了前因后果之后并没有急于审讯, 甚至连人都从刑部大牢中挪了出来。至于这些人到底去哪里了, 还真就不是徒述斐能打听得到的。
又过了一个多月, 开业之前就已经广而告之的香洗店也在京城开业了。
这东西可比胰子和草灰好用, 又被徒述斐弄成了好几个档次的。最便宜的,就是再贫苦的人家稍微勒勒裤腰也能买上一块够三口之家用上一个多月的香洗, 最贵的, 则是加了龙涎香的,只给圣人一个人用的特供。
徒述斐把东西送给圣人的时候还被圣人笑着训了几句:“你这小东西, 赚钱还赚到朕头上来了?”
“父皇这里儿子自然是不会收钱的,只是儿臣如今庄子上人口又多了些,水泥作坊也还是赔本赚吆喝呢!儿子也想弄个新营生扭亏为盈不是?”
圣人听见徒述斐一点儿不要脸的说自己亏损,其实心里多少有些心虚:水泥一开始确实是用亏本价卖给工部的,是他这个当老子的委屈了自己儿子了。所以尽管知道徒述斐的话里多少水分, 最后还是捏着鼻子认了, 连徒述斐打算送给他的干股也没要, 只让徒述斐照旧拿出一些股份来给了皇室宗亲。
只是圣人说完了香洗的事情,就开始关心起徒述斐在撷芳殿掀起的一场小风波:“朕听说,你院子里又在弄新东西,每日里都是香甜的味道?”
徒述斐一摊手:“这不是西北互市开了嘛!儿臣也插了一手, 弄回来了一些牛羊。儿臣想着, 牛还好些, 无论是用来农耕还是杀了吃肉……不是!儿臣是口误!”看到圣人的脸色变了,徒述斐赶紧摆手, “那个,就算是不小心不能耕田了,无论是肉还是皮也都是对农人有用的。可羊就要差上一些,只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