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有理智、有素养的人,我不应该当着西弗勒斯的面暴揍他的父亲和母亲!盖尔这样对自己说,但是既然这个女人已经决定舍弃巫师的身份了,那就舍弃得更彻底一些好了!盖尔放开了西弗的手,缓慢的走向了走廊,弯下腰把那根孤独的魔杖捡了起来。
看到敞开的碗橱间,盖尔心里一动,拉开了门看到了成捆的魔法书和一个魔药箱。还有一些半满或全满的魔药瓶子零散的放在橱架上。他就说嘛,在托比亚那样的暴力对待下,一个身体并不强壮的女人是怎样活到现在的?
他转身对始终注视自己动作的西弗勒斯一笑:“你的行李箱在哪里?”
西弗勒斯虽然不知道盖尔到底为什么会露出这样毛骨悚然的笑容,但还是哑着嗓子说了自己的行李在二楼的小卧室里。
办事员卡尔在苏菲的示意下立刻就上楼去,把西弗勒斯的行李箱拿了下来。他咂咂嘴,想起在那个小房间的书桌上看到的羊皮纸论文,有种被学霸刺激到的感觉。不忍自己继续被刺激的卡尔一个咒语就把所有的东西都扫进了行李箱,完全没考虑到这个箱子的容积和那些东西的体积是不是有点不相等。我们只能庆幸于幸好这是一个空间箱了。
盖尔从卡尔的手里接过行李箱,直接就把那些位于楼梯下碗橱里的所有和魔法有关的东西都扔了进去。
他可不在乎之后艾琳发现这些东西不见了会怎样的歇斯底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和西弗勒斯回高锥克山谷去,把伤口处理了之后好好的睡一觉!
“盖尔,你好了?”西弗勒斯在达到了高锥克山谷之后,首先问的就是这件事。
盖尔立刻就明白西弗问的是什么,有点不在意的耸耸肩:“好了。但是我不能保证以后不复发。但短时间里没什么问题了!好了,现在我们应该去洗漱睡觉!”
邓布利多让两人睡在了一个房间,就像是在学校的宿舍一样。
在西弗勒斯的呼吸逐渐变得沉稳之后,盖尔从自己的被窝里爬了出来上到西弗勒斯的床上握住了西弗的手开始用灵力循环。
虽然西弗表面的伤口都被治愈了,但是谁知道是不是有一些细微的不一定被发现的伤口存在呢?盖尔完全忽视了治疗咒其实是一样很保险的东西——说治好就是治好,除非不对症或施咒者魔力不足以支撑咒语的运行,否则不会有无效一说——这件事。
一边给西弗“治疗”,盖尔一边思考着一些事情。他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像对待贝拉一样,让艾琳也失去使用魔法的能力。
一方面,盖尔在心里对自己说,那是艾琳一直以来的心愿不是吗?但是同时,西弗勒斯的心情呢?而且那始终是西弗的父母,这样做真的好吗?
要是艾琳偏激一点,认为自己已经和托比亚一样了,而她会不会对西弗这个三口之家里唯一一个与众不同的异数做出什么不好的行为?这种行为要是单纯伤害西弗的身体他还有办法用魔咒、魔药和灵力治愈西弗,但要是伤害的是内心呢?童年阴影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被修复的!
看看原著里面的教授吧,因为童年,因为莉莉,因为“劫道者”四人组,直接就把自己的人生都当作献祭了。还记得邓布利多要求他杀死自己的时候,他在校长室里痛苦的问邓布利多的那句“那我的灵魂呢”。但是没有一个人在意他的感受甚至包括他自己,最后他遵从了邓布利多的安排走向了死亡——或者说是救赎。
所以,在对待艾琳和托比亚的事情上,盖尔现在还不能擅自拿主意,他要去问问邓布利多。之后,他可以试探一下西弗的态度。要是西弗对艾琳和托比亚已经不那么上心了,是不是可以让他稍微出口恶气呢?
想着想着,盖尔就开始止不住的犯瞌睡了。最后头一点一点的,终于头一歪睡在了西弗勒斯的枕头上。假眠的西弗这才睁开眼睛,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把盖尔拢进了自己的被子里,微微的露出了一点笑意,一点也没有因为被父母伤害无视了的沮丧和消沉。
第二天一早,邓布利多就离开了,只留下了一个叫做豆豆的小精灵照顾两个人。随后的几天里,邓布利多仍旧继续忙碌着,很少留在高锥克山谷这里。
虽然不知道邓布利多在忙些什么,但是盖尔对于目前可以和西弗勒斯一起安心养伤的日子真是平和安逸到像是在秋日午后暖洋洋的阳光下午睡一样舒服。可是好景不长的是,西弗勒斯在来到这里的第二天,听说盖尔一点暑假作业也没有完成的时候,立刻就黑了脸。盖尔只能心虚的把作业拿出来,务求尽快完成。
在进行了将近一周时间的修罗地狱学习模式后,盖尔终于堪堪完成了作业,而邓布利多校长也终于清闲了下来。
“其实暑假还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你们可以不用这么着急。”邓布利多笑眯眯的喝着自己的蜂蜜茶,对一脸菜色的盖尔安慰道。
盖尔第一次没有拒绝邓布利多有点过甜的茶点,他现在强烈需要一些甜食来安抚自己被作业集中折磨过的心灵:“校长你把这话留给西弗勒斯吧!我都是被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