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国库有银子了吧!立刻让人去把之前联系的米行掌柜的都找来商量大量购买粮食的事情。也用不着新米白米,陈米和糙米就行。花更低的价钱买更多的粮食才行。灾区老百姓等着粮食救命呢!但是霉烂的不行!告诉他们,这是我徒昫的差事,要是办砸了我就砸了他家米行!”
徒昫找来手边一起回来的一个帐房先生,也不管这人之前是那个产业干什么的,就直接吩咐。帐房听了立刻领命出去招人去了。
☆、 徒昫109
徒昫进了户部大堂,就看见老尚书被一个眼熟的护卫拉在一边说话。老尚书一见自己进来,还一个劲儿的给自己打眼色。
“怎么了?”徒昫走了过去。
老尚书把前因后果和徒昫讲了,来传话的侍卫已经“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了。
徒昫半天没说话,想了想,回头问侍卫统领:“交给你处理,没问题吧?”
统领本来因为自己手下出了背主的人正胆战心惊呢,如今听徒昫这么一问,就知道自己不会被治罪了。起码不会被徒昫治罪。
统领把人带走了,徒昫拉着老尚书进行了一番鼓励。知道户部的人忙得连中午饭都没吃呢,立刻就让人去太白楼订桌子:“各位同僚加把劲儿啊!我让人去太白楼订桌子去了,今天完事之后,各位吃好喝好啊!”
户部官员们回应给徒昫的,是十分热烈的响应。之后徒昫又和老尚书说:“我是皇子,我要是去了,怕大家放不开,索性就不去了。今日还是要有劳老大人了,我先进宫去向父皇报告今日的事宜。”
徒昫也不管尚书的挽留,就出了户部衙门。扭脸等在外边的一个帐房吩咐:“今天参与的兵士和五城兵马司的兄弟们,每人最低!最低给五两银子!从我的私帐上走。”
处理完户部的事情,徒昫是无论如何也要进宫一趟的。今天刚把忠顺亲王押入了天牢里头,太妃甄氏一定会不高兴的。上皇虽然已经不认人了,但是也保不准会下上一道糊涂的旨意来。
果然,进宫之后,徒昫就从留在皇帝的书房等自己的太监口中,听说了皇帝被招去上皇居所的消息。徒昫立刻就去找上皇和皇帝去了。
进了上皇的寝宫,徒昫一打眼就看见甄太妃哭得梨花带雨的坐在上皇身边,而自己九五之尊的亲爹则跪在两人面前。
“给皇爷爷请安。”徒昫上去给上皇行了礼,也不等上皇叫起,就把自己的爹扶了起来,“父皇这是怎么了?皇爷爷最是爱惜孩子的,哪里见得了您跪在这冰凉凉硬梆梆的地上半天不起来?甄太妃也是,怎么就这么不懂事,不知道提醒皇爷爷一声。皇爷爷年纪大了难免犯糊涂,你比皇爷爷可小着十来岁呢,怎么也糊涂了?”
皇帝被徒昫扶起来之后,就没说话。他是明白了,有的时候,胡搅蛮缠要比讲道理更有用。像是对待甄氏,像是对待就差一口气的上皇。
“大胆!你就那么容不得你兄弟!”上皇今天下午难得清醒一回,竟然就听到自己的老儿子忠顺被压入牢里了。所以才把当今找来,要当今释放忠顺。
“皇爷爷这话说的诛心!自父皇登基以来,忠顺皇叔的日子过得不逍遥吗?父皇哪里对不住他了,竟然公然的就嚷嚷着要造反!我若是不把皇叔押起来,来日被押的就是我父皇了!到时候,皇爷爷你也会这样对忠顺皇叔吗?也会像护着忠顺皇叔一样护着我父皇吗?”徒昫像是只护食的狼崽子一样拦在皇帝身前,爆发出来的气势还真是似模似样的。
皇帝刚刚腿都跪得没了直觉,如今才有了一点疼、麻的感觉,勉强站着。但是看徒昫挡在自己身前,且为了自己被上皇苛责的不公而不平,心里还是很受用的。
“畜生!你敢质问朕!好大的胆子!”上皇毕竟曾经也是统御文武百官的明君,怎么会被徒昫震慑住,自然是被撩拨得更生气了。
“世间万事都逃不过一个‘理’字,我父皇自问对待皇叔不薄,可皇叔就是这样回报我父皇的吗?如今竟然连进了监内还能让皇爷爷你如此虐待父皇,皇叔真是好手段!如此的手段心性,难怪他不愿意屈居人下了!”
“冤枉!我儿从来就没有过这样的心思!不然以我甄家……”
“太妃的意思,是只要你甄家愿意,就可以立刻推皇叔登上皇位了?你甄家好大的能耐,竟然比我徒家还要厉害,说换皇帝就换皇帝!”徒昫可不听她分辩,只要谁开了口,他都能把话题给带回来,反正就是咬死了忠顺亲王要谋反就对了。
“皇爷爷,你也看到了,你身边的这个女人心里有多大的野心,才会在今天说出这样的话来!要是没有统筹算计过,又怎会说出这样的话?亏我父皇哪怕知道了有人对皇位仍有肖想,还曾说过‘顶多是去给祖宗守皇陵’这样的话!我父皇没有生出容不下兄弟的心,但是父皇的兄弟却容不下他了!”
皇帝是说过这样的话,但是前因后果可不一样。徒昫在第一次把徒皙揍了之后,就曾经问过如果徒皙谋反,皇帝要如何处置徒皙。皇帝首先很高兴,自己的儿子相信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