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越不像话了!哪里学来的这些刁钻的话?我看,都是那个姓谢的小子把你带坏了!”皇帝敲了徒昫的额头一下。
徒昫一看,这就是把这篇揭过去了啊!立刻就笑着撒娇:“不是谢鲸!他还是个刚开荤的呢!我亲自验过的,绝对没那么些花花肠子!”
皇帝听了,脸色立刻就不好了:“你还是个男人不?你怎么就……你就不能……你争点气啊!”最后挥了挥手,“滚滚滚!别在这里碍眼!回去你寝宫去!明日出宫去,不用来了!”
“是!儿臣告退!”徒昫拱手行礼,之后就一溜烟的跑了。只是从后面看起来,徒昫跑起来的姿势还是有些瘸。
皇帝看徒昫走了,自己一声不吭的吃了晚膳,之后躺在龙床上翻来覆去的想事情。等到天快亮的时候,皇帝起身洗漱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什么,问身边的太监:“上次姑姑问了那小子什么来着?你再说一遍。”
“回陛下,王太妃问了五皇子,若是来日五皇子荣登大宝会如何。五皇子答说,贵为天下之主,自然容不得别人插手自己裤腰带底下的事情。”
皇帝听了半天不语,随后便是哈哈大笑:“这个刁钻的小子!”随后就吩咐人把七、八两位皇子的寝宫挪到自己近旁,皇帝要亲自教养两位皇子。
自此,外界都被皇帝的举动弄得有些糊涂。有人猜测,莫不是五皇子妄为,引得帝王厌弃了?又或者因为年岁渐大,所以让皇帝如同上皇对先义忠亲王一样,心生忌惮了?可又不像。五皇子还在户部当差呢!
那就是因为前段日子五皇子催债得罪了老牌勋贵们,才让皇帝为了安抚勋贵之流,不得不改弦更张?可见帝宠仍未衰啊!这样的猜测,无形中让徒昫在清流和寒门的心里被拱起了一个高度,狠狠刷了一回好感度。
徒旬自以为是自己的进言让皇帝厌了徒昫,也是得意非常。他自以为干掉徒昫就是皇位继承的第一人了,结果人家皇帝直接亲自教养两个小皇子去了,让他的得意成了笑话。
徒昫呢,觉得自己的皇帝老爹终于死了让他接任的心思,兴高采烈的每日里上衙下衙,完全没有一点沮丧的样子。这样的表现,更从侧面反应了徒昫帝宠未失,皇帝的确是因为别的原因才有了如此举动的——一定是向四王收债救济华北的原因了!
皇帝得到各方的反应之后,冷冷一笑。朕的心思,哪里是你们猜得到的!小五子,你以为朕就这么换人选了?呵呵,太天真了,果然还需要历练。
要不怎么说帝心难测呢,皇帝的所作所为,就没一个人猜透的。
恰逢江南巡盐御史林海病重乞辞,皇帝想着最近江南有点乱,就下了旨意给徒昫,让他去捋顺江南的事情。如果此去顺利,那么徒昫必然能把江南这个钱袋子握在手里,且积累一定的人脉。
皇帝为了徒昫的安全,钦点京畿大营游击将军谢鲸作为贴身护卫,又有三千人的仪仗队跟随,全程保护徒昫的安全。
被谢鲸抢了职务的原侍卫队长摸摸鼻子,一句话都没有。自家主子和谢将军的事情整个府里都知道了好不好?连圣人都默认的事情,他怎么会没有眼色的抱怨呢?
三千人仪仗队,有两千九百八十人都是皇帝点出的精兵,就为了护卫徒昫的安全。由此可见徒昫还是圣宠不减的。
“尚书大人,剩下的国库欠银我先不去要。搁在这帮人的手里先生点利息,等要用钱了再去要去!你也别急,等我回来再说啊!咱们库里的钱应该够用到过年吧?”这是徒昫临走之前和户部尚书交接工作呢。
“够用!够用!陛下就算立时要和西北干仗也够用!”户部尚书对于此去徒昫江南还是很高兴的。在他看来,徒昫一去,这江南基本就是他们户部的了!都是官场的老人,谁不知道江南是怎么回事啊?素来那些银子都不知道被哪路神仙给收了,左右是没进到国库里头来。林海能从这里头每年抠出不少来已经不错了。但是五皇子是谁啊?这回去了,保准就都是国库的了!
☆、 徒昫1012
徒昫在老尚书这样的期盼下,在皇帝那样的铺路计算下,带着三千人向江南而去。这一去,不光达成了皇帝的期许和户部尚书的心愿,还带回来了一个即将成为县主的林氏黛玉。
到了江南扬州,新任的巡盐御史去交接新职务,徒昫就带着谢鲸去找林海去了。
林海见了徒昫自然是要行礼的,徒昫看见林海那瘦骨嶙峋的病怏怏样子,就直接把人按在了榻上:“你也别起来了。我看你坐着都费劲还要给我行礼,就不怕直接一口气上不来过去了?”
林海当了这么多年的官,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风格的皇家子弟,一时间有点怔忡。
“行了,都快死的人了,还有心思发呆。实话告诉你,我其实顶烦你了。我爹当年当皇子的时候,那么礼待你,你都不理,非和七皇叔、九皇叔一起,等我爹登基了你才知道转向!要不是我爹看在你这么多年为国尽忠的份上,让我把你们林家安置好了,我都懒得理你。”
“臣惶恐!”林